莊周夢蝶,抑或蝶夢莊周?夢是現實,抑惑現實是夢?誰又能說得清。假如人生原本是一場夢,我曾夢到過一位白裙少女,突然闖進我的心房;曾夢到惜別時她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;曾夢到那楓葉上的點點淚痕。。。。。。
那是一個百無聊賴的下午,忙完例行的公事,我正在讀三毛的《撒哈拉沙漠之行》。聽到一聲輕輕的敲門聲,打開房門,我被眼前的訪客驚呆了,一位身材高挑的姑娘站在眼前,身著一襲白色連衣裙,一雙大大的杏仁眼透著嫵媚和嬌羞,她羞怯地詢問:“X主任在嗎?”“他大概、可能去開會了”,我一時語塞,支吾地答道?!皩Σ黄穑〈驍_你了?!彼笭栆恍Γみ^頭去。那一頭濃密的長發松松的打了一個馬尾結,更顯得迷人、飄逸。望著那個蓧然而至又飄然而去的倩影,恍若一夢的我呆立在那里,許久,許久。
至于后來我如何去尋夢、追夢,乃至夢碎、夢醒,寫來都已無意義了。盡管我深知,時至今日,她依然會在夜晚夢里忘情地親吻著我,我也依然在白日夢中屢屢愛撫著她。哦,讓人欲仙欲死的夢!
是什么力量將我和她因一次偶遇而緊緊相連?看似拆不開,割不斷,這就是冥冥之中讓人躲不開、打不散的緣嗎?又是什么使得這愛飄若游絲、曇花一現?
終于有一天大徹大悟:愛情之所以短命,是因為白胡子老頭在牽線;那老兒已到風燭殘年,又怎能保證那根紅線地久天長?愛情之所以盲目,是因為光屁股娃娃亂射箭;讓一個“尿不濕”的使用者去射丘比特之箭,又怎能保證準確無誤呢?這或許是最符合邏輯的答案。
我曾無數次審問過自己:我是我嗎?我了解我嗎?我能找到我嗎?我能駕馭我嗎?令人遺憾的是,回答總是否定的。是啊!“我即非我,我非是我,有我非我,無我是我?!敝皇嵌嗄暌院笪也艑@些問題有了如此的裁決。
據佛洛依德說,“女人較之男人更難尋到自我,半因文明的壓制,半因女人天生的隱晦與不誠實,依然囿于重重黑暗的帷幕里?!倍嗝醇饪痰恼胬韱?!
請相信我吧,夢中的你實現了你,現實的你欺騙了你。與其說我愛現實中被曲扭的你,莫如說我更愛夢中真實的你。一個擺脫了世俗牽絆的你,一個沒有矯情的你,一個坦然自得的你,一個勇敢率直的你,一個柔情蜜意的你,一個甚至有些淫蕩然而卻是人性自然流露的你。從人性復歸的意義上說,這才是完美的人格和健康的情感。
老哈代說過:“人的天然意愿或者天然的意志,總是同現實社會的法律、制度的桎梏是沖突的、矛盾的。”因而只能通過夢境來尋找天然意愿的王國。
我們總有人老珠黃之時,我們也總有大夢醒來之日。把握住現實的可能的夢,把回憶的夢留給未來去做。哦,做夢的時間到了,讓我們再一次返回天然意志的王國中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