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過三十五小時三分二十五秒,我便是一名滿十六歲的大姑娘了。雖不能說楚楚動人,也算是亭亭玉立了。那拽著爺爺?shù)囊律岩呛J和哭喊著要小風車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。
可是,我還會和同桌同學開玩笑鬧到桌子底下;會因為看一J’《米老鼠和唐老鴨》而高興地在床上打滾,會為了學小鹿純子的倒立而扭了脖子。真是,童心未改。十六歲,一個多思的年華。
我所想的仿佛都是疑問:兒百萬年后人類是否移居火星?人果真由命運主宰?蒙娜麗莎的微笑真的迷人嗎?社會主義的產(chǎn)品滯銷能否算作是否算作是經(jīng)濟危機?男女之間難道不存在友誼?……我多么希望有人幫我把這滿腦子”?“拉直。我是一個愛做夢的女孩,夢是幻想的影子。有思考就有那些綺麗和離奇的夢。
有一天我做了一個非常古怪的夢。美夢醒來,嘴邊還帶著笑容。夢是這樣:我身無縛雞之力,卻能舞刀弄槍成為江湖上的俠女,只身沖進撒哈拉大沙漠,同阿拉伯人結為好友,同沙摸上的怪物展開了惡戰(zhàn),大獲全勝,在一片歡呼聲和就籌交錯中被擁上了女皇的寶座。
好個美夢!現(xiàn)在仔細想來,大概是由于三毛和金庸的書看得太多的緣故吧。我好強,從不愿說“我不如你”。記得有一回,作解剖自老鼠的實驗。
第一步是要抓住小白老鼠,全組女同胞個個談“鼠”色變,沖著小白鼠直瞪眼。對于連一只小繚螂都害怕的我,一咬牙,哆哆嗦嗦地抓住了這小白玩意兒。此時,汗如雨下,嘴中念念有詞:“嘟,往哪兒逃!”因為我好強,姐姐時常和我開玩笑,說:“咱們家出了個日本種的小矮個兒。
”我不服氣,朝姐姐跟前一站,掂起腳跟,昂首挺胸地說:“喜馬拉雅山還在我的眼皮底下呢。”哈,阿Q精神放光輝。我從不示弱,這種性格促使我拼命地向前,刻苦地學習。
我喜歡真摯坦率,討厭自私與圓滑。我希望在茫茫的人海茫茫,每個人都是純潔的,都能互助友愛,再也不要有誹謗和嫉嫉。我喜歡一個人獨坐房內(nèi),畫畫、看書、聽音樂。
中學時代,是金色的、,灰色的?綠色的?我覺。。-:每天從學校到家里二點一線的生沽,實在枯煤無味,就像天天關在三味書屋中,多么渴望有個百花園啊。
我又像一只小小的蝸牛,背著重重的殼不停地爬,向上爬。我是多么需要七色陽光。讓我隨著靳羽西女士的《看東方》節(jié)目去領略世界風光和風情;隨著帕瓦羅諦的歌聲到那充滿生機的綠林;隨著郭沫若的詩去展望未來。
這就是我,小小的我,充滿幻想的我哦,十六歲的我。充滿希望的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