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于狂人的那些事兒魯迅先生以筆做槍桿,打響了反封建的第一槍。史上第一篇以白話文撰寫的小說出世了《狂人日記》。
文中的“我”,時時刻刻處于被吃的危險中,吃人吃人!每個人、每張臉上透露出的貪婪、猙獰,見他們打量“我”的目光,像餓狼見著了初生的嬰兒---恨不得立馬撲上去。“我”發現了自已是遲早要被吃的,但又如何呢。他們大抵都是捉摸著,哦不,是就在捉摸著怎樣吃掉“我”呵。吃人與被吃,這世界變得“單純”的多了。這是些個怎樣的狂人們。“我”的大哥競謀劃著吃掉了“我”的妹妹,如今這同樣的命運降臨到了“我”的身上。吃人呵,吃人!這里,不僅人的臉上寫著吃人,就連《論語》,封建禮教的經典里面,滿眼寫得都是吃人!
或許“我”應該屈服在這被吃的命運中。可是,“我”怎么甘心,斗爭,要反抗,既使改變不了被吃的命運,卻也要用血與肉書寫下“我”不屈的靈魂!
魯迅先生在這篇《狂人日記》中猛烈抨擊了以孔子為代表的傳統封建禮教的人們,帶著偽善的面具,滿口的仁義道德,之乎者也,卻字里行間蹦出的都是“吃人”。想想魯迅先生這樣說也不是沒有原因的。自秦朝起,中國的統一,封建君主專制制度的建立直至1912年中華民國成立綿延了兩千多年。這固然對我國這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團結統一起到了鞏固之效,卻也造成了君主獨斷專行,官欺百姓的慘劇接二連三的發生。而以孔子為首等人強調“君君,臣臣,父父,子子”這一等級森嚴的封建等級制度,這正是封建君主專制制度的“暖床”。于是“打倒孔家店”的口號響亮起來了。像聶紺弩先生在《我若為王》中那樣寫道:我若為王,我的姓名就會改作:“萬歲”,我的每一句話都成為:“圣旨”。我的意欲,我的貪念,乃至每一個幻想,都可竭盡全體臣民的力量去實現,即使是無法實現的。我將沒有任何過失,因為沒有人敢說它是過失;我將沒有任何罪行,因為沒有人敢說它是罪行。沒有人敢呵斥我,指摘我。
我將看見所有的人們在我面前低頭、鞠躬、匍匐,連同我的尊長,我的師友,和從前曾在我面前昂頭闊步耀武揚威的人們。我將看不見一個人的臉,所看見的只是他們的頭頂或帽盔。或者所能夠看見的臉都是諂媚的,乞求的,快樂的時候不敢笑,不快樂的時候不敢不笑,悲戚的時候不敢哭,不悲戚的時候不敢不哭的臉。我將聽不見人們的真正的聲音,所能聽見的都是低微的,柔婉的,畏葸和嬌癡的,唱小旦的聲音:“萬歲,萬歲!萬萬歲!”這是他們的全部語言:“有道明君!偉大的主上啊!”這就是那語言的全部內容。沒有在我之上的人了,沒有和我同等的人了……于是乎,這樣的社會是充滿了奴才的世界,這樣的卑躬屈膝,奴顏媚骨的人們充斥著社會,那么中華還有什么希望呢?打到!打到它們!魯迅先生的擔憂是不無道理的,自1840年鴉片戰爭開始,中國的國門被迫打開,成為英國掠奪原料的場地和傾銷商品的市場。
《南京條約》是中國近代市上第一個不平等條約,它昭示著中國由此淪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深淵。接踵而來的是中日甲午戰爭,八國聯軍侵華戰爭……中國人民從此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。作為炎黃子孫的不允許我們屈居人下,作為已有五千年歷史的中華不允許我們被列強打得落花流水。中國要自強!要自立!自洋務運動起,中國大大小小的改革不計其數,卻無一能夠回狂瀾于既倒。
歸根究底就是這封建制度在作怪。作為一個有良知有抱負的中國人又怎么能夠熟視無睹!于是,魯迅先生挺身而出,揭露了封建君主專制制度的真實面目,撕碎那滿口仁義的丑惡嘴臉。我們要在文學作品中體知世事,卻更加要以史為鑒,面向未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