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生命中一些東西漸漸離去時,我不習慣挽留什么;當生命中一些東西被生生奪走時,我又無法挽回什么,只能任由心中的傷痛如那漫天的大雪,在一夜間覆蓋了所有的希望。深陷在大雪中的我,迷失了方向。
我無語。只是靜靜地與晚霞對望,目送著夕陽西落,不去捕捉那易得的快樂。我不解,世界為何如此滿溢,不留給我閃躲的縫隙;又為何如此空蕩,不舍得給我留下一點依傍。我眼前充斥著人來人往,耳旁嘆息著潮漲潮落,心中只剩一片荒涼。
我冷漠。與其多情而軟弱,不如用冷漠去挽回一點點緊缺的堅強。就如突然選擇黑色,我突然變得冷漠。看著他們將我曾經深愛的藍色演繹得如此朝氣而艷麗,不覺釋懷,難免不舍。多想告訴他們藍色不是那樣的。可是誰又說過藍色一定要深沉與落寞,就象沒有誰說過我不可以冷漠。
我渾噩。閉上執著的眼睛,收起飛揚的心靈,冷卻沸騰的血液。我不再詢問:在這個世界,你有沒有發現我有什么不同。一個追求完美的人,卻隨地地看到破碎,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。我盡量渾噩,在清醒的世界里,除了傷痛只剩廢墟。
我想逃,逃到沒有人的地方,我在我的世界里一圈圈地尋找出口,可是為什么總有人阻擋我。我一直找,一直找,可是連一個小小的缺口都沒有發現。為什么?為什么連逃的機會都不給我,只留我在這個寒冷的圈子里迷芒,迷茫
……
有一天,秋風乍起,一樹的葉兒冷得瑟瑟發抖。有一個人,突然站到我的身旁。
?”口吻中滿是疑惑不解,我沒有抬頭。
“你別想逃,我們會一直看著你,你逃不掉的。你看著周圍,你不孤獨,不要忘了我們——你永遠的朋友。”
我是誰?我以為我被世界拋棄了,在我一個人的世界里,沒必要去記得我是誰。
我是誰?我被傷痛迷住了眼睛,在痛的麻木的時候,沒意識去記得我是誰。
我是誰?我被脆弱淹沒了靈魂,在我全力與之周旋時,沒空隙去記得我是誰。
現在我的朋友站在我面前,讓我指認哪個才是真正的我,我才知道曾經的我可以這樣明媚。
我總是海闊天空,不會太多地在意成與敗,對與錯。珍惜人生中每一個可貴的擦肩而過。
我總是淡然從容。不會過分地計較得與失,功與過。珍愛生命中每一種難得的花開花落。
我撲向她,緊緊擁住,清清楚楚地說:“親愛的,我難過。”
我聽見噼噼啪啪的聲音。我知道,那些是我冰殼破裂的聲音,我看見它們象美人魚變成的泡泡一樣,飛向天上。我要做堅強的向日葵,即便處在山谷的風口,哪怕攜一身塵埃也要不停地將臉迎向太陽,旋轉著找尋希望的光。